母,祖母在,自然是先听祖母的。”

大夫人似是高兴忘形,这才呵呵干笑了两声,“老夫人,您说呢?”

老夫人最近总想着年轻时那些事,她如何嫁进陆家,如何害了小妾,如何与夫君面和心不和······

一个女子嫁给不心仪的男子,或者一个男子娶了不心仪的女子,这一辈子过的无论表面多风光,内里都是空的。

她和夫君这一辈子谁好过?

老夫人眼角落下一滴泪。

“琴孝,我怎听说宜嘉并不情愿,工部尚书再好,只要宜嘉不情愿我这个做祖母的,自是不依。”

大夫人想到那些高价聘礼,想到陆安察今日的笑还多吃了一碗饭,心中愈发认定冲喜有效。

“老夫人,宜嘉情愿,宜嘉欣赏工部尚书的才华和人品。”

荣华看了眼说谎的大夫人。

这个大夫人为了儿子好,为了钱财还真舍得。

陆宜嘉哭闹的嗓子都哑了,现在被塞住了嘴巴,自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大夫人掏出一个绣工粗糙的荷包,“老夫人,您看看,这是宜嘉绣给工部尚书的,还有一个“礼”字呢。”

工部尚书叫杜礼敬,这样被大夫人一说,老夫人倒是拿出荷包瞧了瞧,确实是个“礼”。

老夫人又仔细端详着针脚,虽粗糙些但可爱,确实是陆宜嘉的女红。

老夫人放下心,眼珠转了几转。

“宜诗,本就是庶出,她娘又是个商贾之女,长相也粗糙了些,想说门亲自是难的,就让她做宜嘉的陪嫁。时刻照应着宜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