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教堂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比舍普坐在了喷泉边缘,手臂上站着一只来觅食的白鸽,“毕竟哈根城的情况你们也了解,从东门进来比从东门出去要难百倍,以告知丽塔·埃文斯是如何回到哈根城这一点作为代价,当时接待他们的牧师比舍普·温斯顿治愈了丽塔。”

“温斯顿?”

忒休斯想起了守在东门的约翰·温斯顿,正如之前所说两个世界之间有诸多联系。约翰这个名字在这里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将它和宗教联系在一起,那么在原本迈亚那个世界,约翰有“上帝的恩赐”这一含义。

疑似上一任主教的后代,现在却成了东门最受排挤的一个普通守卫,忒休斯只能说牧师和魔法师都是看天赋的残酷职业。

“现在的这位温斯顿先生知道吗,松虫草旅馆地下有一条通道?”

“只有比舍普知道,哦,现在您三位也知道了。”

“这也是你的保证之一吗,”忒休斯明白了比舍普为什么这么肯定能帮着阿黛尔离开哈根城,“哪怕城门那里阿黛尔被强迫留了下来,你也能在这之后带着她从松虫草旅馆那条密道离开?”

比舍普点点头道:

“是的,但这是最后的方法,如果真的到需要从密道离开的程度,那可能就是城主大人来了,这是最麻烦的情况。”

“明白了,那关于埃文斯夫妇之后的事情呢?”

......

海曼·埃文斯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恶毒的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比幸福。

温斯顿主教治好了丽塔,而丽塔似乎曾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可怖的事情,闭口不谈关于迪维尔的事情。她就像一个想从夏奇城来哈根城定居的平民一样,暂时在松虫草旅馆住了下来。

年龄相仿,朝夕相处,还有上次临别时大胆的亲吻,海曼和丽塔的感情发展得顺理成章。

一天早上,海曼像往常一样敲响了丽塔的门,别别扭扭红着一张脸给她递了自己做的早饭。为了不让丽塔起疑,本来不提供早饭的埃文斯旅馆,现在每个房客都会有海曼冷着脸送过来的早饭。

他的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丽塔看了个干净,这次的丽塔不同寻常。她接过了早饭之后,拉住了要转身离开的海曼。冒险者的力气不小,总之比海曼的力气大,丽塔抓着他的手腕一拽,趁着他错愕的瞬间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

“早餐很好吃,但我想别的住客不会像我一样给你这个报酬。”

“......如果别人突然亲我,我会直接把他赶出我的旅馆。”

“为什么,你不喜欢亲密的身体接触吗?”

“因为其他住在这里的冒险者都是比我高一个头的粗鲁大块头男人,我很难想象我被这样抓着突然亲一下是诱惑还是强迫。”

这玩笑让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

婚礼是在比舍普·温斯顿的见证下进行的,埃文斯一家都是远维教的虔诚信徒,自然希望有一位牧师来主持婚礼,让这段感情中的生命力永不消退。在丽塔怀孕之后,也是温斯顿过来做过的洗礼,主教的洗礼对新生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