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久不见了。”

朱佑一进门,第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愣住,那数十名保安被士兵纷纷押送出去,会客室又变得宽敞无比。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秦家老太君和宋家家主以及秦可音的大伯姑父都似乎受到了不轻的惊吓,纷纷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二十多年前吧,你老了。”

江青山笑着,用手拍打着老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和感慨。

“天底下又有几人如老师一样,不会老呢?”

朱佑也久违的露出笑脸,此刻的他不是华国大将军,只是一个学生,和多年前一样。

“不说这个,哈哈哈,也怪我,当时没和你们说,能找到我挺不容易的吧。”

“确实一顿好找。”

朱佑说着,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江青山。

"听说老师您结婚了,一点薄礼还望收下。"

江青山诧异接过,打开礼盒,里面装着的是两块纯洁无瑕,晶莹剔透的白玉牌。

“老师您最喜清净,这是我让工匠挑上好的白玉雕琢的无事牌。”

朱佑笑着开口,随即目光转向江青山身旁的秦可音,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毕竟这个年纪,叫你师娘不太合适,也不知你喜好什么,索性雕琢两块无事牌。”

“您客气了,直呼我本名就行。”

秦可音有点懵,眼前这个比自己爸爸年纪还要大一些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这位丈夫的学生,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如此陌生。

“如此也可,秦可音小姐我此次前来是想接老师一起回京的,我在外边听闻您与秦家断了联系,不如随我们一起。”

朱佑说着,语气略带询问。

“咳咳,小朱啊,我在淮北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暂时不方便跟你一起走。”

江青山将其打断,坦言有事要处理,淮山之中那块福地灵气浓郁,他打算在那里在修炼几天,等到灵气变淡以后再去考虑其他。

“如此吗,好的,是我考虑不周。”

朱佑低头致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但我这边公务繁忙,无法在这边久待,您到时候忙完了联系我,或者二师兄,我好亲自来接您。”

说着,朱佑递出一部手机,那上面有他和王丹臣的联系方式。

江青山接过,一乐,拍了拍朱佑的肩膀,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王丹臣的联系方式就拨了出去。

“喂?”

对面传来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疑惑,不清楚是谁再联系他。

“丹臣啊,你这个徒弟做的不合格啊,你师弟都亲自来找我了,怎么还没见到你人影呢?”

江青山调侃开口,这是他与这位弟子的日常相处模式。

当年,王丹臣二十二岁拜师,拜师时外表年纪与他相仿,为人木讷老实。

与他喝醉酒后哭诉,说其本是某传承数百年医术世家的上门女婿,但因学艺不精,被老婆家里人瞧不起,老婆去外国留学,学习西医他的地位就更加的低,平时就经常被安排干一些下人干的活。

江青山听闻,哈哈大笑,随后说教他医术,将其收入门下,但与其说是师徒,相处的方式更像是损友。

“师傅啊,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抽不开身,我让你徒孙去找你了,我忙完手头的事再过去。”

对面反应过来后,假装正经的开口,听的江青山哈哈大笑,但听到徒孙后,有些怔然。

一想也是,收王丹臣为徒的时候还是五十多年前,估计自己再晚醒一些,就可以去参加这位徒弟的葬礼了。

他有些感慨,在漫长的生涯之中,参加自己弟子葬礼这种事,他经历过不少,每次都很感慨,坐在弟子的遗体附近,总能感觉到一种孤独感。

“可以啊你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还行还行,肯定比不过您老人家老树开花。”

对面哈哈大笑,语气里面满是调侃。

“滚滚滚……”江青山笑骂道,停顿了一下,说道:“抽空来我这边一下,以前没教你的东西,现在可以教了。”

“……”

对面沉默了一会,江青山通过话筒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过了会,王丹臣那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您是说,药王经?”

“对,时间到了,我能感觉得到,你还能联系上你大师兄不?”

“大师兄在闭关,能联系得上,但是他这段时间不方便见您,过段时间会亲自登门拜访。”

“行,我知道了,先这样,我和小朱还有点话要讲。”

说完,江青山挂断电话,随后收起手机后,对着朱佑说道:“等会你随我去后院,打一套拳我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