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给我放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是你们府上的下人,放开!”

宁素萱愤怒地喊叫,被玲画带的两个粗壮丫鬟一路从西府押到了东府。

而且是从课堂上直接带走的,一路上惊动了不少人,不少没事的下人们都跟着看了过来。

西府两个少奶奶娄氏和秦氏,也跟在了后面。

秦氏边走边磕着瓜子,笑问:“宋云初忽然带人来抓宁素萱,是不是她干了什么事?”

娄氏道:“我不知道。”

秦氏撇了撇嘴:“她每日教你女儿,你能不知道?我看她长得就一张狐媚脸,没事穿什么白,好好的还以为她家里死人了呢。”

秦氏喜欢穿鲜艳的颜色,每次看到宁素萱穿一身素,就忍不住讥讽两句。

秦氏在一旁猜测,是不是宁素萱勾引哪个男人,被宋云初抓到了。

或许就是任柏远,否则一向做事宽容的宋云初,怎么会如此不留余地,将宁素萱从西府一路光明正大押到东府。

这一路上多少人看着,就算没事脸也丢尽了。

秦氏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而娄氏若有所思,想起上次她提醒宋云初的事,难道宋云初今日就准备将此事挑开吗?

以她对任柏远这个大哥的了解,宋云初如此戳破他的丑事,他估计忍不了。

宁素萱脸颊通红地嚷着:“你们放手!谁给你们的胆子啊?!我要见侯爷……”

玲画笑道:“宁夫子都说了自己不是府上的下人,怎么一有事就要找侯爷呢?侯爷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理你的小事呢。”

宁素萱脸颊红了红,道:“那我找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给我支持公道。”

玲画道:“宁夫子放心,我们夫人也会给你主持公道。”

宁素萱张了张口,不论她说什么,都被玲画堵回去了。

就在这时任怀月匆匆跑了过来,夫子!”

她又看向玲画:“玲画姑姑,这是怎么了?夫子她做错了什么事吗?”

玲画道:“不管宁夫子做了什么,一切都由夫人裁决。”

任怀月眼眶通红:“玲画姑姑,夫子若是做错了,我替她向母亲道歉。你们先放开夫子好不好?”

玲画冷声道:“大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一次可以,难道次次都不懂事吗?夫人才是你母亲,大小姐怎么总是吃里扒外,维护外人呢?”

任怀月委屈地眼泪汪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关心夫子,夫子毕竟教了我多年的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玲画惊讶地打断她:“大小姐难道想认宁夫子为母亲?这可就难办了,宁夫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是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岂不是十六七就怀了你了?”

“大小姐关心宁夫子可以,但可不能坏了宁夫子的名声,毕竟她以后还要嫁人的。有你这么大个女儿,她怎么嫁人?”

玲画笑盈盈的,三两句快言快语,将任怀月说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

宁素萱也脸色青白,看了看任怀月,死死咬住唇没说话。

玲画道:“大小姐要是真的好奇宁夫子做了什么,那就跟着一起过来吧,夫人不会冤枉无辜人的。”

玲画讥讽地扫了一眼宁素萱,命令人将宁素萱押走了。

没一会儿宁素萱就被带到宋云初的院子里了,宁素萱咬着唇,倔强地站在院子里。

哪怕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她也不愿意输给宋云初。

她要宋云初给她跪下来道歉!

今日宋云初敢如此羞辱她,她绝饶不了她!

宁素萱气得发抖,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宋云初的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玲画也没赶他们,反而任由他们挤着围在一起,伸着脖子看热闹。

玲画还给娄氏和秦氏两人搬了椅子过来,摆上了茶水点心。

娄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宋云初今日是要狠狠踩宁素萱的脸了。

就是不知道宋云初是不是因为宁素萱和任柏远两人之间的事了。

宋云初又会怎么做。

宁素萱被人看着,脸皮子越来越烫,她愤怒地说:“宋云初人呢?她把我带到这里,她自己人呢?”

宁素萱冷笑一声:“原来侯府夫人就是可以如此想羞辱人就羞辱人,我们这些人在侯夫人眼里都不是人是吗?”

“今日侯夫人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一定要到顺天府去问问,是不是我们这些勤勤恳恳生活的人,就该被人这么羞辱!”

宁素萱越说声音越大,怒火也越来越盛。

“夫子。”任怀月拽了拽宁素萱的衣袖,想让她闭嘴。

但宁素萱摇了摇头,冷声道:“我怕她干什么?”

就算宋云初知道了她和侯爷的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