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可她忘了,她给不了洛洛属于父亲的爱,她也承担不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明明“父亲”这个人就在眼前,可却对她不屑一顾、冷漠憎恶,洛洛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洛洛会因为任柏远而伤心难过,她就对任柏远更加憎恨和厌恶了。

洛洛送完礼物,任怀月走到任柏远跟前道:“爹爹,女儿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任柏远笑着问:“怀月要送我什么?”

只有面对任怀月,他才是真心实意地笑着。

任怀月俏皮地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爹爹,我得去准备准备。”

任柏远纵容地看着她,任怀月出了席面,下去准备去了。

没一会儿她手上拿着一只白玉笛上来了,同她一起上来的还有两个抱着琴的琴师。

戏台上也有了变化,从高处垂下两道红色纱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戏台里只在地面上点了两盏烛灯,戏台一半都隐在暗夜中,剩下一半在摇曳的烛火下影影绰绰,似近非远。

任怀月站在戏台旁,抬手吹笛。

笛声悠扬传荡开,紧接着一阵激越的琴声跟上。两者相合,婉转悠扬,空灵飘逸。

任柏远一惊,大笑道:“怀月如今都能吹奏如此佳曲了?好!好好!”

他大笑着鼓掌,其他人自然跟上拍掌。

西府的人仰仗任柏远这个侯爷过日子,这会儿也不吝啬话语,纷纷夸赞起任怀月来。

任柏远听得眉开眼笑,看着任怀月的神色更加自豪。

忽然悠扬的笛声一转,呜呜咽咽地低沉了下来,就在此时戏台上出现一位身姿袅娜的女子。

隔着红纱,女子的面貌并不清晰。但那甩袖、弯腰,柔韧妩媚的身段却在烛火下,清清楚楚。

任柏远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此时戏台上翩跹飞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