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林的手摔断了后,宋云初请了不少大夫进府。

更是在京中贴出了悬赏金额,若有人能将任玉林的手治好,她愿出五千两酬谢。

很可惜,来的大夫都没有这个医术。

宋云初进到任玉林的院子时,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她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就看到一个小厮的手被祝二抓着,硬生生按在碎瓷片上。

宋云初怒喝:“这是在干什么?”

祝二忙松了手,跪在一旁。任玉林看到宋云初,脸色微微扭曲,但还是喊了一声:“母亲。”

宋云初扫向满手是血的小厮,她道:“玲画带人包扎一下伤口。”

“是。”

小厮临走前冲宋云初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宋云初看向任玉林:“侯府从不会苛待下人,你刚才在干什么?”

任云林咬牙道:“一个下人也敢嘲笑我断了手,我不过让他也尝尝,手断了是什么滋味。”

宋云初知道任玉林嘴里没有实话,哪怕他手是完好的,他院子里的下人暗地里都被他打得不轻。

他但凡心中不痛快,就拿院子里下人作践。

上一世他在宋云初面前装得很好,直到后来他大了,院子里有个丫鬟被他糟蹋了之后投井自尽,这事才闹大的。

宋云初到那时才知道,这两兄弟根子里就是坏种,再好的名儒教导也不会管用。

宋云初没追究,她关心地问:“你的手这两天疼不疼了?大夫给你的药都喝了吗?”

任玉林本以为宋云初会训斥他,没想到她却是来关心他的。

他心中无比复杂,他和任传江都知道宋云初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们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身份低贱,连抬成贱妾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想要成为光明正大的侯府嫡子,就只能认宋云初为母亲。

他们多想宋云初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这样便再没有人会质疑他们的出身了,也没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了。

任玉林委屈起来:“母亲我手还是很疼。”

宋云初安慰道:“我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若是这个大夫还不行,我们再去从其他地方请。玉林你放心,母亲一定给你找到能治好你手的大夫。”

任玉林到底年纪不大,再说心眼也没任传江那么多,当即孺慕地看着宋云初:“多谢母亲,我就知道母亲不会放弃我的。”

“母亲永远都不会放弃你。”宋云初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一世她可是要做一个“慈母”的。

她临走时道:“既然之前的下人笨手笨脚的,我就再调两个机灵的来你院子。”

她就将曾嬷嬷另外两个孙子也调过来吧,宋云初记得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祝二只是在府上小赌几番,那两人可是将每个月的月银全都输在赌庄里的人。

任柏远处理完公事后,心情愉悦地回到府上。

虽然损失了十万两黄金,但他保住了一条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心情高兴就让项吉去抱两坛酒来,今晚要好好喝一场。

酒拿来后,又上了一桌菜,他喝着喝着觉得缺了点什么。

以往他心情高兴,都是宁素萱陪在他身边,可现在宁素萱还在西府。

任柏远起了让人去将宁素萱叫来的心思,但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袅袅娉婷的女子。女子穿着浅色的春衫,香肩微露,一副好身材展露无遗。

“侯爷。”秋舞款款行礼。

任柏远眼神清醒了些,“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秋舞将方盘放下,端出来一碗莲藕金桔汤。“侯爷喝了酒,奴婢怕明早侯爷起来会头疼,便煮了些清淡的汤。”

任柏远一个人喝了好一会儿,额头确实有些发疼。

他接过汤碗,想着喝完就让秋舞离开,但汤水落入喉咙,清香瞬间消散了他的头疼。

秋舞又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这些汤水以前他喝酒也是秋舞给他常煮的。他一时想到了过往,就念起秋舞的好来了。

秋舞比他大两岁,但样貌从小长得就好,母亲特意留在他身边给他做通房的。

他刚识趣那两年,秋舞将他伺候的很好。平时性子温柔,床上的时候却别有一番辣味。

但后来他遇到了宁素萱,一心扑在她身上,便将秋舞打发走了。

他看向秋舞。

烛火朦胧的光影下,秋舞乖顺地低着头,露出细细白白的脖颈。

忽然一股火气从身体内部冲了出来,他喉咙发干,目光发紧。

“秋舞。”

秋舞轻声问:“侯爷喝完了吗?头还疼吗?要不奴婢给侯爷揉一揉?”

任柏远应了一声:“嗯。”

秋舞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