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起你叫若春,是我的婢女。”

荣华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整理胸前白花花的低领。

随她再怎么整理,领子还是很低,饶是她活了两世也没穿过这么低领又透视的桃红艳服。

还不如穿个太监服呢。

至少包裹的严实还不透。

“听闻十四王爷擅音律,没想到传闻不真,是爱艳服。”

十四王爷自是听出了荣华的讥讽,他无奈撇了眼远处,顺风办事越来越毛躁了,他让拿的是婢女服装,谁知他拿了套舞姬服。

可他不会承认这个癖好,悠哉吐出两个字,“艺术。”

言外之意,荣华根本不懂得欣赏。

荣华没好气的白了眼十四王爷,低声吐槽,“怪不得一把年纪还没婚娶。”

“你也没什么料。”

十四王爷清澈的眼睛朝她身上隆起处一撇,像是又再确定荣华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荣华鼓了鼓腮帮子,要不是现在她有要事在身,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瞪什么?家宴开始了还不快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上倒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快到碧水池时荣华正好撞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滑落水池。

荣华根本没多想,迅速跑过去伸手拉了那女人一把,“你没事吧?”

那女人转过身,荣华吃了一惊。

金媚儿??

这个女人为什么跟金媚儿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眉眼,脸蛋就连身形都极其像。

这世上怎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

她跟金媚儿是什么关系?

酷似金媚儿的女人盈盈一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女人像没看到荣华一样,只对着王爷行礼道谢。

十四王爷咳咳一声,要跟金贵人撇清关系,“金贵人您客气了,是我的婢女若春。”

救了你。

荣华狠狠白了眼十四王爷,为什么说她让她显眼?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吭声,只将头低的更狠了,生怕被金贵人看出什么端倪。

谁料金贵人压根看也不看荣华一眼,只盯着王爷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王爷教导有方。王爷今日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重谢。”

荣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金贵人跟金媚儿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只会盯着高位权势的人上人奉承。

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狗眼。

荣华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对着十四王爷道:“王爷,这是艺术。”

若说刚才她穿低领舞姬服是艺术,那金贵人在这儿等着十四王爷他们来,又掐好时间落水,被荣华所救,就是行为艺术了。

金贵人这样用心的攀附王爷,也是煞费苦心。

十四王爷当即瞪了眼荣华,但又对着金贵人似是生气的低吼,“闭嘴!”

荣华垂下眸子,她不想在这当他的挡箭牌,浪费时间,对着王爷行了退礼:“家宴开始了,奴婢去帮忙。”低低地说了后,赶紧离开。

她一路来到家宴阁,见到大姐荣嫔娘娘站在茶花前,一边看着被秋风吹落的茶花一边无声的落泪。

“荣嫔娘娘,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眼看着宫女就拉着荣嫔娘娘去了家宴,荣华快走几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荣嫔娘娘酒醉的厉害,还不送荣嫔娘娘回寝殿休息?”

荣华说话的空当和荣嫔娘娘对视了一下后又递了个眼色。

荣嫔自是一眼就认出来荣华,虽没有言语,但心下明了,是为了荣家之事,她顺势扶着额头,“难受,送我回寝殿。”

到了寝殿,荣嫔娘娘吩咐贴身宫女关好门窗,才敢说话。

“妹妹!”

“长姐!”

姐妹俩抱头痛哭。

荣华哭的更是伤心,荣家如今一夕之间被害,都是陆安察和皇子搞的鬼。她好恨!

若当初,她不那么任性,不那么执意要嫁给陆安察,不那么信任陆安察,今日,荣家之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宁愿被流放,惨死的是她,而不是娘家荣家三十九口人。

“长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任性······”

压抑和自责的泪水连串的流下,上辈子她死的时候,都没流这么多眼泪。

荣嫔娘娘擦了擦自个儿眼泪后又为荣华擦着泪。

“荣华,不怪你,不怪你,别再哭了,长姐心里••••••长姐若是个男儿身能征战沙场,威震四方,一言九鼎也好,恨只恨,我是个女儿身,人微言轻,不足挂齿。”

荣华止住了哭,她轻摇了摇头安慰着,“不,长姐,爹爹常说,荣家商贾之家,终于出了个有品阶的娘娘,您是您是荣嫔娘娘,是我们荣家的荣耀。眼下我们荣家糟了难,长姐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