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徐的向北通敌,只是,与他沆瀣一气的明人,不仅是福建的明人,还有山西和辽东的明人。倘使如此,我认为,姓徐的,不会是郑贵妃和福王的爪牙。”

骆思恭熟谙各方利害关系,冷冷道“不错,若贵妃要扶立福王,多半还是像杨涟他们担心的,用女色拖垮万岁爷的身子,皇长子登基后,她再以太皇太后的身份使手段。否则,若以这样四方勾结、急于篡位之举夺了皇位,大明的文臣岂会答应?”

郑海珠心想,倒也不必把文臣都想得那么有气节,两百年前朱棣得位不正,也没见全南京的文臣都像方孝孺那样殉节,另一时空几十年后,不论是李闯进京还是清军进京,也没见全北京的文臣都直奔煤山要上吊。

况且,福王,虽然和晋惠帝也就隔着四五个刘阿斗,但郑贵妃在朝中,毕竟有不少非东林的文臣支持。这对母子,在京城北郊,还养着不清不楚、家丁不家丁营兵不营兵的队伍,崔文敬巡捕营的队伍,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的手下。

不过,郑海珠还是认同骆思恭关于贵妃不会急着谋反的判断,意味深长地看向刘侨。

刘侨明白此妇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他,面上严峻之色立时更分明了。

“卫帅,”刘侨指着郑海珠写在纸上的几方力量道,“福建水师圣眷正浓,俞咨皋对往来的洋船,令旗银子收得盆满钵满,他何苦勾结建奴?他对面的颜思齐又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卑职以为,无论山西的晋商还是福建的郑参将,无论建奴老酋还是辽人汉奸,他们都是为那姓徐的所用。而姓徐的,依郑夫人推断,若与盯着诏狱马宣抚牢房的人有关,恰又曾在爪哇出现,或许,他就是当年三宝太监出海都未巡访到的,建文帝后人。”

骆思恭摸着下巴的手,啪地落在案头。

“今晚就拷打古清泉吧,”骆思恭对刘侨道,“请郑夫人一道听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