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后魃算计之下的牺牲品,远离故乡,自囚于这一隅之地,将责任归于他人,将坚持弃若粪土。

吾是该说汝未逢明主,还是该说汝怯懦?”

见对方没有客气,蔺重阳自然也不会客气,作为亲手将鬼族嵴梁骨打断,并且将鬼族原本历史抹除之人,指望他对素昧平生的鬼族有好脸色……

很难。

即便眼前的这名鬼族,并没有参与过昔年入侵苦境,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可取之处。

“明主?坚持?哈哈哈——”

凄凉的笑声中,有愤怒,有嘲讽,也有凄凉,一代鬼雄,缓缓道出一段少为人知的往事:

“阎十八?地狱公,听信谗言,怀疑了我,我杀了他,但也遵循约定斩杀鬼酆三皇,以其首级与他做伴,这样,足够坚持,足够忠诚了吧?”

“算算时间,汝自囚在此,最少有千年之久吧,千载春秋,就算是条狗,也该想明白了才对。”

听完异斩魔弯口中的故事,蔺重阳则表现出了相应的轻蔑,以及不屑:

“汝能斩杀地狱公,斩杀鬼酆三皇,却不敢面对那在背后谋划一切的女帝后魃。

别与吾讲汝不知晓,阎罗鬼狱之中,有此能为者还需另作他想?

所谓的信任,不过是他人看汝有用,丢给了汝一根骨头,哪怕那只是谎言,汝依旧会甘心被骗。

所谓的坚持与忠诚,不过是汝像条狗一样,在主人的安抚下翻翻身,摇摇尾。

即便汝昔日被背叛,如今若是再有人与汝说,他愿意相信汝,愿意信任汝。

汝定然还会付出汝之忠诚,然后与他离开,吾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