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临行前,霍石桥居然还交代给他一个任务,瞅准机会刺杀东柳山。

身处对方军营,对叛军主将行刺,不是有去无回还能是什么?偏偏他又无力拒绝,哪怕抛开霍石桥威胁不谈,只要他再说半个不字,等着他的,就一定是几百把刀毫不犹豫砍杀。

人在屋檐下!

沈渐只能为随行的两位感到悲哀。

积石渡地形南高北低,朝廷军队沿岸设防,虽人数处于劣势,但叛军并不敢轻易渡河,也是吃了地形的亏。

叛军大营驻扎在离河岸七八里的地方,营寨与河岸间的平川挖出了很多沟渠,到处放着拒马铁荆棘,就是怕朝廷军会偷偷渡河,利用骑兵优势进行突袭。

很快,一座可以容纳几十人的巨大帐篷中,他再次看见了脸色铁青的东柳山。

“我们又见面了。”

这句话是从东柳山紧咬的牙齿缝迸出来的,因为咬得太紧,腮帮子两块肌肉高高隆起。

“是啊!这是不是叫人生何处不相逢?”

沈渐现在还笑得出来完全是因为脑子里面有观象在,心绪不宁的时候,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老东西总能给他极大的安慰。

东柳山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眼神也像一把刀。

“相逢即是有缘,那么今日你我是不是把以前的缘分了结一下呢!”

沈渐正色道:“很不巧,从世子那儿拿来的东西,连同我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家底,都给天后一股脑拿了去,若世子愿意罢战休兵,不妨把这个要求提在纸面上,天后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世子再率大军直扑京城也不晚。”

冯世宽狠狠瞪了他一眼。

另外一名来自兵部的官员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就凭刚刚他这一番言论,已经够得上大不敬以及通敌之罪,若非身处叛军大营,交由刑部问个杀头之罪都不冤。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沈渐,连名字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跟他们同行这位惊天动地的过往历史,如果事先知道他便是杀死太子,引发这场叛乱的罪魁祸首,恐怕没人愿意走这一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