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让西月来,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看看景峰被虐的惨状,可现在景峰反倒出尽了风头,赢得了全场英雄般的崇拜,这不是他想要的。但这个景峰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技呢?换做是他,能否接得住景峰的一拳一掌?

看台上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但景峰却兴奋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只笼子里的猴子,拼命换来的不过是观赏者们的哈哈一笑。他在想如何才能逃脱这牢笼。

景峰举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他指着尔巴高声道:“我要挑战你!你敢不敢下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尔巴。还从没有人敢挑战城主的权威,但每个人也都想看看尔巴城主的本事。

人们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尔巴,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无声的压力让尔巴明白,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了。

他站起身来,蔑视地看了景峰一眼道:“你不配!”

“怕是不敢吧。”西月有意无意地接了一句,连看都不看尔巴一眼。这样轻蔑的态度让尔巴无法承受。

“我看城主还是不要下去了,免得受伤挂彩之类的脸面上就不好看了。”煌不失时机地在旁边加了一把火。

尔巴的脸色此时更像是一只松花蛋,作为那法最高的统治者,他的面子比他的命更重要,尤其是在这么多子民面前,他已经退无可退。

“打就打!我打死他!”他咬牙说了一句。

尔巴一抖身上的黑绒金丝披风,疾步走向场内。

看台上尔巴的子民们立刻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这一次,尔巴顺应了民意。

景峰微笑地看着他,向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你不用拍马屁,待会儿我就剁掉你那根手指头!”尔巴怒道。

景峰撇撇嘴,转而将拇指尖冲下。

尔巴也不理他,拍了拍手招呼道:“来!让爷教教你。”

“等等!”景峰撤了手不紧不慢地说:“要是我赢了你怎么说?”

“呸!你能赢我?”尔巴啐了一口道。

“万一呢?”

“要是你赢了都由你说了算!”尔巴轻笑道。

景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眯起眼又给了尔巴一个称赞的手势。

尔巴慢慢抬起一只手臂。眨眼间,手臂上显出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图案。圆形的火焰围绕着一个六角形,看上去像是图腾,又像是符咒。

“。。。。。。!”煌和幽的心头不约而同地“砰砰”乱跳。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那是那法古城的传统秘术----修火,只有城主才能研习。这种秘术最大的威力就是将人围在火中逃脱不开,那个六角形就是干这用处的,负责罩住人身;然后人在火焰中被一点点地烧成焦炭。

幽和煌似乎又听到了火中被烧者凄厉的哭喊声,那种惨状至今都让他们胆寒。尔巴这是有多恨景峰啊,一出手就是如此的狠辣。

西月虽然不知道尔巴用的是什么招数,但观察旁边煌和幽紧张的表情,不禁让她有了一丝忧虑。恐惧是会传染的。景峰能撑得住吗?

观众们的热情燃到了极点,他们疯狂地呐喊着,为尔巴欢呼。很多人都没见过尔巴出手,即使见过的也有很长时间了。尔巴最后一次动手好像是在那法城外收拾了一批闯入者,而那次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看见了,回来后便肆无忌惮地将尔巴的神术吹上了天。现在好了,尔巴终于再一次亲自出手了。

景峰悻悻地站着,满耳听到的都是对尔巴的赞美和颂扬,自己还没动手似乎就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淹没了。权力这东西真可怕,它调动起来的气势就足可以把一个普通人压得体无完肤,更别说他还是个和鱼兽混在一起的囚徒了。

尔巴微微眯起眼,突然,一拳打向景峰头顶的天空。

作为城主,自然要有不同凡响的功夫,岂是和人一拳一脚打斗的?那太跌份了。

景峰愕然,抬头望天,只见一圈巨大的火焰从天而降。

他拔腿就跑,但火焰中陡然生出一个熠熠闪光的六角形,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景峰感觉自己此时的形象一定很可笑,就像佛光中摄住的一只小妖,敞亮亮的让人看个清楚,而自己却逃无可逃。

那圈火焰轰然落下围住了景峰,火光中景峰的身影变得渺小而可怜,也许用不了多久,火焰中就只剩下一堆烧焦的枯骨了,还有人油被烤糊发出的滋滋声。

尔巴笑了,像看一只宠物一样饶有兴趣地观赏着景峰。他要让这只“宠物”尽情地在众人面前丢丑,尤其是在西月面前。所以他不急着了断,把玩够了再杀才更有意思。

一圈火蛇在景峰的周围乱窜,时不时地冒出一两道火焰燎着他的衣服。景峰胡乱地扑打着,心里有点儿紧张了。他感觉每一次火焰的袭来都会让他的皮肤被灼得生疼。下一次也许直接就会烧在身上了。

“你。。。你快反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