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路从极南之地找回的江家,在江渊那支排行第七,如今在名录第十三页,资质虽平平,却十分刻苦,如今已是炼虚修为。”江篆回道。

江殷重叹了口气,略带责怪地看了江篆一眼,“当年小渊的事情你们做得太绝,将他的妻子流放极南之地,连带着孩子也吃苦受罪。”

“儿子知错。”江篆垂头。

“罢了,往事也不必再提,我人老糊涂,不爱掺和族中事务。”江殷重慈祥地望着江顾,“你也莫要怪江篆,江家这么大,他难免有不周到的时候。”

“弟子不敢。”江顾冷淡道。

江向云看了他一眼,笑着给他打了个圆场,“曾祖父,七弟回来之后从未提过旧事,一直专心修炼。”

江殷重眼底稍显满意,终于切入了主题,“江顾,你现在既然已经得了神器,又被望月那边亲自点了名,多余的事情便不要想了,去望月之前,和向云一起待在主家专心修炼,篆儿,给他们松绥楼的权限吧。”

站在江顾身边的江向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看见江顾有多激动,疑惑地挑了挑眉。

江顾八

() 风不动(),

“?()_[((),

父亲。”江篆终于露出了个笑容。

待他们出了内殿,江篆才一人给了他们一把玉色的钥匙,让他们滴血认主,“松绥楼每半年一开,中途可休息三天,你们在其中训练不可有半分懈怠,只是切记修为不可超过大乘大圆满,记住了吗?”

“是。”两人齐声应道。

江篆点了点头,临走前又忽然转头看向江顾,“阳华宗如今已被江家接管,你若有意便去找江铎把此宗门划到你名下,至于那个神鸢鲛……”

“先派人接到江家来吧,之后再做定夺。”江篆显然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通知。

“是。”江顾应下。

待江篆离开,江向云才缓缓勾起了嘴角,“七弟,神鸢鲛可是望月指名道姓要的,带着他也算多重保障,总比待在阳华宗那种小地方安全,对吧?”

江顾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向云离开,掩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而江向云则是追上了江篆,“祖父。”

江篆回过头来,伸手扶了他一把,笑道:“这回可满意了?”

“不过是个神鸢鲛罢了,吴九的根骨炼了剑更好。”江向云勾唇笑道道:“我只是怕七弟感情用事。”

江篆无奈地摇头,“你拿吴九炼了本命剑,你以为你曾祖父不知道?”

江向云微微蹙眉,嗤笑道:“原本是想用那魔修来炼的,结果他生性狡猾半路逃窜,又将吴九打成了重伤,吴九他仗着是曾祖父身边的人处处限制我,就连祖父您也被他多有干涉,所以我才将计就计,和姚立动了手。”

“以后莫要冲动行事。”江篆话这样说,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怪,“如今江顾神器在手,你曾祖又打算将他和你一起送去望月大陆,以后难免有用到他的时候,不要将关系搞得太僵。”

“祖父,天地良心,我对七弟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我都让给他多少资源了?”江向云一脸受伤地望着他。

“必要时他就是你保命的手段。”江篆点了他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江向云站在原地,缓缓眯起了眼睛,琢磨出了江篆的意思。

他就说曾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呢。

原来是给他准备的替死鬼。

——

阳华宗,清平峰。

卫风看着门外层层把守着的江家弟子和那不要钱似的法阵,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江顾一走了之,他还没来得及难过,就被突然出现的江家人“送”回了清平峰,这些弟子们一口一个小公子叫得恭敬,却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踏出清平峰半步,和被软禁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他被“送”回峰之前,亲眼看见那个笑眯眯的江家弟子手起刀落杀了阮克己和追随他的一众长老弟子,一时之间阳华宗血流成河。

‘免得碍了七公子的眼。’那人笑道:‘小公子若有看不顺眼的人大可交给我们解决。’

() 当时卫风连个笑都没能挤出来。

再之后整整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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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系不上玄之衍和曲丰羽,对逃出去已经不抱任何期望,江家似乎有专门克制他的法阵,别说鬼纹,连半丝鬼雾都无法泄露出去。

这些天他无事可做,除了修炼便反反复复地想江顾,再加上曲丰羽之前说的话,他终于勉强拼凑出了个大概。

从他们遇到宋屏江顾受伤开始,甚至从分一半的神器放在他身上开始,江顾也许就有这个打算了——刚开始遇到宋屏江顾刻意让他压制住鬼面白目的气息,也许在江顾的计划中他不会受伤,但因为卫风的存在,他不甚被宋屏发现,元神都遭受重创,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