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外面的老何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对于老何来说,早就把苏小月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看待了。他哪里能接受这个噩耗?见到张宝过来,一脚就踹了上去。“你去什么辽州!”“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看着她!?”“你他么干什么去了?!”“你得想办法救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老何扯着张宝的衣服,嚎啕大哭。张宝没有挡着老何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他自然知道老何对苏小月的感情,看着老何哭成这个样子,张宝的心里面更是自责。“我知道的何叔。”“我会的!”张宝把老何从地上扶了起来。“李大哥,你去一趟衙门,让黄辰之帮着联系一下河州的各个州郡,只要能治好小月的病,不管多少钱,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张宝转头对着李大牛说道。“还是我去吧。”樊瀚中看了看已经脱力的李大牛,立即走了出去。“没事的,放心吧!”“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小月救回来的。”张宝对着众人说道。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苏小月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的几次,张宝勉强喂了一些稀粥,但又在张宝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好在李大牛的几个娃娃捡来了很多的柴火,不管白天黑夜,都把整个屋子给烘烤的很是暖和。已经是深夜了。张宝在虎口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困意这才稍稍退去。他已经一连三天没有睡觉了。再加上之前的大战和连夜的赶路,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但他不敢睡,他怕苏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时候看不见他,更怕苏小月这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冬日的夜晚似乎格外安静。屋子里面只有苏小月浅浅的呼吸声。屋外时不时传来柴堆烧灼的声音,让张宝一个激灵。张宝实在撑不住了,轻轻来到院子里面,掬了一把凉水淋在了脸上。看着老何也还没有睡,正在厨房里面怔怔的发着呆,灶台上烧着一锅水,旁边是已经做好的面条。老何就等着苏小月醒来说饿的时候,马上给她煮了面送进去。这才两天的时间,老何的背竟然佝偻了起来,头发也白了不少。俨然成了一个老头,眼神当中黯淡无光。张宝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何叔,去歇会吧。”“小月刚刚睡过去。”张宝对着老何说道。“不行,万一那丫头醒过来,想吃她何叔做的面怎么办?”“到时候再煮就来不及了。”老何往灶里面添了一把火。“你说……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要死也是我这个老东西先死啊。”“小月这个孩子那么小就没了爹娘,卖到我们张家,那个时候,她才那么小,瘦瘦弱弱的,抱着一个小破包袱,你个混账玩意儿还整天虐待她,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却又这样……”老何一边说着,一边又抹起了眼泪。老何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歇斯底里,但是这种轻轻的哭泣,却更让人无力。张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何的问题。如果可能的话,张宝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小月的好转。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越这样想,只会让人更绝望。“其他地方的大夫还没有来吗?”老何抬起头来问道。“这三河县附近的所有大夫之前都看过了,而那些距离远的大夫,从消息传过去,到赶过来的话,恐怕也要几天。”“再等等吧……”张宝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张宝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等着其他的大夫们来试试。但是张宝知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说在之前早早开始治疗,或许还有几分希望,但现在……张宝忍住了掉下来的泪水,不愿再想下去。曾经张宝想过将来无数的可能,却从没有想过在苏小月的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咚咚咚!’正在这时。月嫣酒楼的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宝一愣,连忙上前打开门板。却见洛木背着一个药箱,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了月嫣酒楼的门口。“大人!”“听说夫人病了,我第一时间赶来了!”洛木喘着粗气说道。“好!”“好!”“快,跟我来!”张宝大喜过望,洛木之前是御医,又在草原上行医多年,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张宝很是懊恼,怎么就把洛木给忘了。连忙带着洛木往后面走去。洛木来到苏小月的床前看着,也是一脸的凝重。把手放在苏小月的手腕上把了半天,这才轻轻的放下,带着张宝走了出来。此时,听到动静的李大牛他们也都聚集了过来。“大人,夫人的病很是麻烦!”“据我看,是因为多年的寒疾积郁所致,让夫人的身体本就千疮百孔,后面又加上过度的操劳,并且感染了风寒,这才导致所有的症状都一齐迸发了出来。”“如果说能够及早治疗的话,或许还有希望。”“但现在几乎以及油尽灯枯,寒气恐怕入体已深……”洛木叹了口气说道。听了洛木的话,张宝如坠冰窟。从洛木这个御医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几乎已经给苏小月判了死刑。在一边的老何听到这话,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难道……就再也没有办法了?”张宝失魂落魄的问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但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甚至是……有些危险。”洛木迟疑了一下,对着张宝说道。“嗯?”“什么办法?”张宝连忙问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方法,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我之前在草原的时候,跟一个老牧人学到的,草原的天气变幻莫测,有时候温度会骤降,他们很多牧民会被直接冻伤。”“虽然不会马上死掉,但这种急剧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