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让我那么抓我也下不去手,吃相真的不是很好看。我还是用勺子吧!”时夏抓了两把以后就抓不下去了,索性把汤碗里的勺子拿出来,开始用勺子吃饭。 好在这里以前有很多e罗斯人,所以餐厅里配的一套西式刀叉给时夏他们。 这才免去了时夏,他们只能看不能吃的尴尬境地! “好吃!我都好久没吃过米饭了,真好吃!”时夏一边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手抓饭一边说。 “时夏你别吃太快会腻的,要不要喝口橘子汁或是柠檬茶缓一缓?”莫北给时夏推过来饮料说。 “来得正好!我都快噎死了。”时夏拿起玻璃杯,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果汁。 “嗝!”时夏和刘大同时打了个嗝,不过对方打的是酒嗝。 “塔吉克斯坦这个地方挺奇怪的,不是说***国家不许喝酒吗?”莫北问。 “这里以前有好多老毛子的,他们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酒,这个国家被俄罗斯人统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还会禁酒吗!”时夏了然于胸的说。 这一顿丰盛的晚饭把时夏他们吃撑了,饭后他们还吃哈密瓜、葡萄、苹果、梨、西瓜等饭后水果。 “嗝——!嗝——!撑死我了,你不是说这个国家很穷吗,我看他们吃的很好吗。一点儿不像穷人的样子?”莫北问。 “一点儿都不好,你看咱们吃剩下的饭,都有好几个小孩盯着呢。”时夏指着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这里的几个小孩说。 “看他们瘦成那样子,好可怜啊!这些东西我们吃不了,不如就送给他们吧。”莫北说。 “你们几个想吃饭吗?想就进来吃吧。”时夏冲着孩子们招招手用俄语说。 几个小孩紧张的看了旅馆的老板娘一眼,对方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这群孩子就欢呼一声冲进来了。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时夏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们说。 “哎……他们也是饿坏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我给他们倒点水吧。”老板娘心疼的说。 “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穿得还不错,怎么会这么饿呢?”时夏好奇的问。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土地不适合种粮食,以前的食物大部分靠苏L人援助。现在没有了这些食品援助,我们的日子过得连二战时候都不如了,至少那时候还有面包吃。我们现在连面包都吃不起了!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 时夏听到这里沉默了……据他所知,塔吉克斯坦直到2017年的时候还是靠国际人道主义援助过日子的,他们的国民生产总值只有2亿多美元,可二十几个国家援助他们的食品、药品和各种物资加起来的价值就比他们全国的生产总值还多。 没有了人道主义援助,他们就要入不敷出了。 “e罗斯人走后除了食物外还有其他影响吗?”时夏问,上面那个话题太沉重了他决定换一个问题。 “影响多着呢,我们原来觉得自己总被苏L人管着,没有一点自由!独立的消息传来后,大家都觉得自己解放了,以后的日子能过得更好了!可独立了以后,那些宗教分子和上面的人开始排外、对e国人很不友好,东正教也开始被排挤,所以好多俄罗斯人都撤走了。”老板娘说。 “就算e罗斯人都撤走了,你们也不该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啊?”时夏问。 “所有的e罗斯人都走了,懂技术的走了,高级知识分子走了,就连修理工都走了!以前那些特别偏僻落后的地方,当地人换个灯管都得找俄罗斯来“专家”。现在这些人都没了,除了首都还能维持以往的生活水平和秩序外,其他地方已经开始乱起来了。”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 时夏他们为了等大选结果,只好在当地住了下来,好在这里毕竟是首都,只要有钱吃的喝的都不缺。 唯一的坏处恐怕就是治安让人揪心了,每当宵禁时普通老百姓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大街上却总有拿着枪四处晃荡的男人,这些人绝对不是政府军,他们大声喧哗着、肆无忌惮的从街上呼啸而过。 “他们是什么人?”时夏指着窗外的人群问。 “我不知道,现在街面上的派系实在是太多了,很难分清这些人是属于哪个派系的。”旅店老板说。 “街上这么乱就没人管吗?如果连首都都这么乱,其他地方要怎么办?”时夏皱着眉头问。 “当然有人管了,不然他们就不只是乱逛而是捣乱了。杜尚别的治安已经算是好的了,其他地方的治安更是糟糕透了。隔壁阿富汗正在内战,武装人员把边境附近的城市当成休整补充物资的落脚点了,那里的治安更是糟的一踏糊涂。”旅馆老板抽着烟有些忧愁。 “看来我应该尽快从这里脱身了!”时夏说完放下拉开的窗帘,退回到室内。 “上一次这句话还是从一个bbc的记者嘴里说出来的,他说我们这个国家已经成了阿富汗的副战场,再不走很可能就要永远留下来了。”旅馆老板苦笑着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离开呢?”时夏问。 “我们家一直以来都靠这家旅馆为生,一旦离开这里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我们想等大选过后看看情况再说。”旅馆老板看着远方,他也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等了,我一路坐火车过来的时候,发现你们这里的民族矛盾和宗教冲突真的很严重,再这么对峙下去,早晚有一天也会像阿富汗一样打起来的。你们还不如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搬过去吧!”时夏真心的说。 毕竟老板夫妇都是挺好的人,时夏不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