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还没出门吗?”乌鞑斯吃完药,放下水杯问。“没有,他就连昨天的晚饭都没出来吃。”肯特管家说。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前天参加舞会回来以后就把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既不出来吃饭、也不出来走动一下。”二舅公皱着眉头问。 “他会不会也病了?”乌巴图问。 毕竟亚历山大舅公从晚宴回来后就直接病倒了,连打了两天的针才好。 “不会!我们每天都有人进去给时夏少爷送东西和食物,据佣人说他没生病,只是气色不太好,好像是因为熬夜的关系有点黑眼圈。”肯特管家说。 “他一个小孩子熬夜做什么?”二舅公疑惑的问。 “好像是在做什么计划,时夏少爷还和我们要了许多报纸、地图和各种资料,甚至还有各种外语词典。”肯特管家回答道。 “他还小可不能这么糟蹋他自己身体呀!无论有什么事重要的事,不睡觉可不行。”二舅公皱着眉头。 “父亲您别担心,我这就去劝劝时夏。”乌巴图说。 “好!不过你说话要有分寸,不要伤了时夏的自尊心。舞会那天好多人说他闲话,怀疑他是私生子什么的,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出门的吧。我记得中间他偷偷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眼眶红了,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欺负或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二舅公很是无奈,这种谣言最是恐怖。 “好的,我说话的时候会注意这些的。”乌巴图点点头说。 “时夏我能进去吗?”乌巴图敲了敲时夏的房门问。 “门没锁,进来吧……”时夏在屋里有气无力的喊道,乌巴图听到这便推门进去了。 “天啊!你这里怎么变成垃圾堆了?屋里这么乱,那些佣人干什么吃的?”乌巴图开门后看着凌乱的房间,惊讶的问。 “你别怪他们那些佣人了,是我不让他们收拾的,我在查资料、这些东西都有用,他们给我换了地方我就会找不到的。”时夏烦燥的抓了一把头发说。 “你这是在找什么资料?你想干什么?”乌巴图一边小心得避开地上的资料堆,一边跳着脚往时夏身边走去。 “没什么,就是找点儿新闻和历史方面的资料而已!”时夏说道这又随手抓起一张英文名报纸,仔细的翻译阅读着。 “查资料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吩咐管家找人帮你办,不用你亲自动手的,不然一个人要查这么多资料,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你恐怕一天都没睡觉了吧?”乌巴图看着时夏脸上大大的黑眼圈问。 “不行,他们不知道我要找什么,帮不上忙!”时夏特别烦燥的说。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这么熬啊?你现在需要休息。”乌巴图一把抢下时夏手里的纸笔说。 “你快把东西还给我!”时夏着急的说。 “不行,除非你乖乖去睡觉!否则这些东西我不会还给你的。”乌巴图说。 “我现在哪有时间睡觉啊?要知道现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时机稍纵即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时夏冲着乌巴图解释。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拼啊?”乌巴图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手里的笔记本。 不过他没看懂……时夏在这个笔记本上是用了中英俄三国文字,加上一堆字符和鬼画符一样的图形做的记录,除此之外上面还有许多虚线和实线,这些不同颜色的线连接着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语。 “这到底是什么呀?”乌巴图晃了晃本子问。 “这是两位舅公毕生的心愿……”时夏叹了一口气说。 “啪嗒!”乌巴图被时夏的话吓得手一抖,把本子掉在地上。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乌巴图震惊的问。 “这是这两位舅公的心愿。”时夏爬到乌巴图身边把本子捡回来又重复了一遍。 “我爷爷的心愿我知道……可是大爷爷的心愿是什么啊?”乌巴图茫然的问。 “也许弗拉基米尔舅公有很多心愿,但是无论如何鞑靼复国这一条肯定能排在前三位的。”时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 时夏所做的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的舞会说起。 二舅公亚历山大带着乌巴图和时夏去参加y国某位公主的生日晚宴。 一般来说这种晚宴都是带有社交性质的,虽然主角妮卡公主很耀眼,但是时夏一睁眼都在陪着二舅公认识形形色色的人物。 这些人有的是欧洲各王室的贵族,有的是老牌大家族的继承人,也有新晋的资本家,当然也有几位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明星。 别看明星仿佛和这里的格调不相符,但是各行各业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这些国际明星也有着自己的独特地位,比如笼中雀,亦或者是舆论引导员。 有些明星的影响力是能够影响到一家公司的股价,甚至是一个国家的选举。。。 时夏凭借着自己未成年的身份并没有被灌酒,但也喝了一晚上的饮料。 在又一次去厕所解放膀胱时,时夏听到了一些小秘密。 关于两位舅公的秘密。 事实上,两位舅公的部落,也就是外婆现在所在的部落在二十多年前将弗拉基米尔和亚历山大进行了驱逐处置。 这一切的原因是两位舅公要带着鞑靼民族投靠苏国,成为附属国。(不要对号入座,与现实无关!!!) 外婆虽然和两位舅公是亲兄妹,但是立场并不相同。 部分鞑靼人选择跟随两位舅公前往现在的鞑靼斯坦,部分选择留在草原。 两位舅公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仍然得不到草原上鞑靼人的认可,甚至“草原英雄”这一称号都被抹除了。 这也是两位舅公一直藏在内心的遗憾。 他们的选择谈不上对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