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不是母亲的小玩具。他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他爱我,我也爱他,没有理由分开,不会因为别人不愿意就分开。”

“我们过去都有不成熟的地方,不知道的事共同经历过就能知道,别人也不是一出生就知道。”

“我只知道周谦瓴是我打算认真交往的人,我们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之后,才有余力考虑婚姻家庭。”

她言之凿凿——

“只有我能给他幸福,我知道这个就够了。”

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

萧玲脸上写满了不解,有种性别倒错的困惑,程英琦话语间的担当、语气中流露的威压快赶上周谦瓴那同父异母的大姐了。有时候陈美仪也给她这种感觉。

晚辈的女孩个个都好厉害,为什么只有自己儿子看着总那么孩子气?是太宠溺了吗?

她平时指指点点周谦瓴,不觉得违和,但是面对这些女孩想要指点,会觉得些微底气不足,仿佛中学生指导大学生,没开口就露了怯,更加找不到话去反驳。

……甚至觉得有道理。

首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她对周谦瓴的期望本来也只到这里。

她犹豫着想要开口,忽然视线向英琦身后落去。

英琦警觉,跟着回头。

周谦瓴就在两米开外。

先听见声,才看清表情,是在笑,肩抖得厉害。

美女和美女同框真让人赏心悦目,他想,哪怕知道她们之间有点龃龉,还是觉得画面很美。

他走过去揽过英琦的肩:“这么晚还吹牛呢?走吧?回酒店了。”

萧玲缓过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气:“狂风暴雨的晚上还开夜车是嫌命太长?去三楼收拾一间住吧。让兆卿也住下。别来二楼吵我,我要被你们吵得神经衰弱的。”

目送萧玲走远,他还在笑,从身后搂紧她,在耳边小声说:“程英琦你可真能说,你不去干传(/)销可惜了人才。”

英琦想反手打他,抱太紧了,够不到。

“啊……打算怎么给我幸福?说来听听。”

英琦涨红脸:“听墙角的人最无耻了!”

“哪种幸福啊?我也想知道。”

“……”

两个人正打打闹闹,邝兆卿找过来,见怪不怪地吐槽:“你妈在家呢!注意点影响吧?”

周谦瓴放开英琦:“我妈上楼了,他叫你住下,我们都别走。”

“哦,”邝兆卿只关心,“那现在能抽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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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到后半夜就停了,三个人毫无睡意,邝兆卿想抽烟,就都去外面院子里坐。

英琦的脸蒙上一层忧愁:“阿姨说我走后你‘安排后事’,那是怎么回事?”

周谦瓴扶额:“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就我一个人这种处境吗?身边每个人说话都像漏勺!”

“你自己也漏。”邝兆卿无情揭穿,对英琦解释,“你走了以后他一开始特别正常,事照办工作照做,慢慢有些工作让我出面去推掉,我想,应该没什么事吧,是人都有想休息的时候啊。但突然有一天,钜东……”

他特地停下来。

英琦点头:“我知道。”

比他大一点的朋友,私交很好,在律所工作,周谦瓴从前所有商务合同都找他过。

“钜东说,周谦瓴找他立遗嘱,除了信托还有新港和纽约两栋房给印多多。”

周谦瓴控诉:“他是个律师,还做漏勺,违反职业道德。”

邝兆卿:“理论上,我是印多多亲爹,这么怪一件事作为朋友当然应该告诉我一声。”继续对英琦说,“我们俩一合计,这绝对不是正常人所为,出了事,责任我俩也担不起,就让钜东把萧姨叫过来了。当然,没敢和萧姨说给印多多立遗嘱的事,以免一口气信息量太大,只说给她老人家立遗嘱了。”

邝兆卿嘴贫,说话节奏像讲段子似的,故作轻松也没能冲淡那份心惊。

英琦沉默许久,再望周谦瓴时眼圈都红了:“怎么那么脆弱啊?”

周谦瓴叹口气:“人不开心,就会生病。生病又不是我自愿的。”

“抑郁?”她视线摆过去,问邝兆卿。

“嗯。他……”邝兆卿停顿下来斟酌言辞,烟圈从眼前飘走,“不意外。很敏感的人才能搞艺术吧。”

英琦有怨言:“你事先告诉我,我不至于面对你妈妈的时候那么厚脸皮,还想和她吵架。”

“厚脸皮多好!”周谦瓴说,“我的经验,人要想不抑郁就得不委屈自己。吃药吃得我人都萎了,心理咨询也不怎么起效,当我决定不委屈自己、一定要找到你报仇的时候,我病就好了。”

“我看没好。”邝兆卿拆台,被周谦瓴白了一眼。

英琦接话:“本来打算怎么报仇?”

周谦瓴呵呵一